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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助军威,胡大海立功
酒助军威,胡大海立功
元朝末年,蒙古族统治者实行民族歧视政策,加剧了民族矛盾,农民起义风起云涌,席卷全国,仅在淮河流域,就有颖州人刘福通起兵罗颖;罗田人徐寿辉起兵靳黄;定远人郭子兴起兵濠梁;泰州人张士诚起兵高邮。在起义军的沉重打击下,元朝的统治土崩瓦解。于是,各起义军之间展开了争夺江山的内战。
朱元璋投军于郭子兴部下,经过几年努力,羽翼丰满,便越俎代庖,在应天府(今南京)自称“吴王”,随之开始了讨伐张士诚的战争。那时太湖被张士诚部将吕珍占领,朱元璋派廖永安夺取太湖,中了吕珍埋伏被擒身亡。噩耗报到应天,朱元璋勃然大怒,要亲自率兵讨伐吕珍,谋士李善长进谏(那时刘基还未出山)道:“吴王亲征,不怕鄱阳湖陈友谅乘机进击应天么?”“这……”朱元璋犯难,李善长道:“派胡大海可也!”
胡大海,古泗州酒乡双沟东南约里许小胡台人士,幼年,是闻着双沟酒香长大的。朱元璋也有同样的经历。元璋乳名“重八”,少时因家贫雇给财主刘大秀家放牛。他放的牛不是一头,而是一群,经常要寻找草、水丰盛的牧场,因而双沟东南下草湾便是他常去的牧场。胡大海更是这个地方的常客,二人在牧场上结为好友。朱元璋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顽童,他经常要别的牧童为他拦牛,不听话者就遭他拳打脚踢。一天,他提出玩“蹲箕(基)坐殿”的游戏,把许多簸箕摞起来,谁能爬上顶端坐稳,谁就是皇上,其他人就是大臣。大臣参拜皇上,皇上赐大臣御酒。别的牧童爬不上去,只有朱元璋能爬上且能坐稳,可没有御酒赐给大臣。胡大海自告奋勇置办御酒。他回家恳求在全德糟坊酿酒的叔伯为他办酒,供朱元璋“御酒”,很讨朱元璋欢心。
由于朱元璋在放牧时经常打骂别的牧童,刘大秀怕他惹祸,就把他辞退了。朱元璋小小年纪就失去生计,便到皇觉寺出家。
一天夜里,他病卧庵房,奄奄一息,或有紫衣女郎降临,给药治病,并指点他投军濠梁。朱元璋也有此心,但因郭子兴贪图利禄酒色,投军者没有财宝敬献,难以入见。紫衣女说:“你忘记胡大海了吗?”一句话提醒了朱元璋,他病刚好就来双沟找胡大海,胡大海帮他置酒,他献给郭子兴。郭子兴品酒,开坛香气扑鼻,连称“好酒,好酒”,就收留了朱元璋。此后,朱元璋每打胜仗,到帅帐报功,郭子兴都要他敬贡战利品,朱元璋就以双沟大曲敬献,深得郭子兴赏识,不仅准许他招募勇士,自拉队伍,还把义女马兰英赐他为妻,就是后来的马娘娘。
朱元璋在淮河两岸招募了幼年时好友,共24名,其中有徐达、吴良、吴祯、汤和、花云、常玉春、胡大海等,都是有名的战将,明朝开国元勋。他们每打胜仗,朱元璋都要为他们庆功,办庆功宴,赐庆功御酒,所用御酒都是由胡大海采购的双沟大曲。双沟大典成了朱元璋专用御酒,御酒采购员自然首推胡大海。
李善长提议要胡大海带兵讨伐吕珍,夺取太湖,朱元璋犹豫不决,沉思:胡大海自参军以来,主要任务是采办双沟大曲,以供军用,从未上阵杀敌,现在派他带兵攻太湖,行吗?李善长胸有成竹地说:“足矣!”“可大海买酒未归呀!”李善长说:“即刻就到。”说着,胡大海进殿交差。朱元璋便命他校场点兵三万,带上双沟酒,到太湖祭奠廖永安,鼓舞士气,讨伐吕珍,夺取太湖。胡大海得令而去。
胡大海率部急行,非止一日,抵达太湖。见廖永安军营高挂“免战牌”,军兵士气低落,胡大海传令,举行祭奠仪式,兵将顶礼默拜,酹酒为廖永安壮行,并赠将士每人一碗酒。胡大海举杯祝酒,说道,敌将吕珍用卑鄙的埋伏计杀我好友廖永安将军,使我军蒙羞,今天,我要乘他们因小胜而庆幸,以为我们暂时无力进攻之机,突然攻击,希望各位壮士喝了这碗酒,让酒壮英雄胆,勇敢冲锋,英勇杀敌,活捉吕珍,夺取太湖!谁能刀斩吕珍,我赠他一坛美酒,并向吴王报功!将士们喝了壮行酒,士气陡增,一扫近日战败阴霾,人人勇气百倍,冲锋陷阵。
这天,刮着东南风,胡大海的军营在西北方,敌军在东南方,敌军顺风而下,胡大海的军队要顶风行船。按常规,不宜出征,可胡大海为廖永安报仇心切,又喝了不少酒,酒壮英雄胆,一心要活捉吕珍,夺下太湖。他的士兵也乘酒性,要扬威雪耻,奋力划船,逆风行军,勇敢冲锋,一时间太湖上杀声震天,鼓号齐鸣。
吕珍正在水寨打坐,沉浸在俘获廖永安的喜悦之中,忽听湖面上鼓号齐鸣,杀声四起,派人打探,方知敌兵来袭,慌忙应战,对战法毫无计议。要是采用火攻,胡大海非吃亏不可。可惜,吕珍毫无准备,仓皇出征。
吕珍军顺风顺水,飞舟而至。胡大海军虽顶风逆浪,但军士人人奋勇,很快接近敌船。胡大海命将士远的箭射,近的枪挑,杀得吕珍军阵脚大乱,胡大海奋勇直取吕珍。吕珍手持大刀站立船头,高声断喝:“来将通名!”大海哈哈一笑:“谋家乃双沟酒乡勇将胡大海是也!”吕珍从未听过胡大海之名,对大海毫无知晓,便挥刀奋斫。胡大海挥动宣花双斧,猛力磕刀。吕珍站立不住,失足落水。胡大海用双斧往他肩上一压,“别动!动,脑袋就搬家了!”说着腾出一只手,把吕珍生擒过来。众将士一鼓作气,横扫敌船,拿下太湖。胡大海命廖永安弟廖永忠留守太湖,自己率领将士,押解吕珍,高唱凯歌,班师回应天向吴王缴令。
吴王朱元璋为胡大海庆功,照例以双沟酒赠将士畅饮,命军政司在功劳簿上为胡大海记功。胡大海一本正经地说:“此非大海之功也,实乃双沟大曲之威尔!”众将士齐笑曰:“往日大海土气十足,今日却舞起文来了,莫非也是双沟大曲之功尔!”胡大海笑着道:“然也,然也!”正在满堂将士谈笑风生之时,有人领进一位道长,头戴九连道冠,身穿八卦道袍,手摇鹅毛扇。李善长一见,躬身一礼,“青莲谋士终于出山了,失迎,失迎!”遂向朱元璋介绍:“吴王,这就是刘基,刘伯温先生,有他相助,吴王大业可成也!”刘基却说:“我观胡大海,比瓦岗寨混世魔王程咬金有过之而无不及也,程会劫皇纲、吹大牛,大海用双沟酒恰到好处,有勇有谋尔。”从此,胡大海在军中威名大增,更受朱元璋重用。